从此山水不相逢,不问故人长与短。

《抓住我,治愈我》

一篇流水账一样的东西,胡言乱语,不知所云。原梗来自@抖三三三岁 ,算是补上很早很早之前的300fo点梗。一直想跟三岁说一声谢谢,谢谢你每一次的小心心和评论,这个故事送给你,很惭愧没有写好,希望不要嫌弃。

或许只是友情,仅仅关乎陪伴。




CP / 心理治疗师大 x 高功能孤独症薛
AU / 平行世界

00

遇见你之前,我独自一人,却从未孤独过。

01

“儿子你过来,我有个事儿要跟你说说。”

大张伟背着吉他一进家门,鞋都没换完就被自家亲娘风风火火地拽了过去。

“什么东西啊这是……”粗略翻了翻被硬塞进手里的一沓资料,他的眉头拧成了一个十字,“不是,妈,我不跟您说过了嘛,您儿子早就响应国家号召退隐江湖,转行去追逐他搁置多年的音乐梦想了。这都从良了,您怎么还能再私下给我接客呢?”

周裁缝听完,气的照着他后脑勺就是一巴掌。“你个臭小子,跟你妈说话越来越没大没小。这是你薛伯伯的儿子,过两天来咱们家小住一段时间,你提前了解下情况,到时候要好好照顾人家。”

薛伯伯?这个称呼在脑子里转了几个来回,大张伟还真有了那么点儿印象。

说起来两家也算得上世交,印象里那一直是个清俊儒雅的男人,待人和善,对他也极好,知识广博不说还拥有摄影师这份自由炫酷的工作。

只是命运对他喜爱崇拜的这位伯伯却多有苛待——在经历丧妻之痛后不久唯一的儿子又确诊阿斯伯格,于是为了更好的治疗一家人只好选择移居海外,自此就再没见过了。

大张伟这般回想着,手上动作没停,翻回资料第一页仔细端详着上面的一寸照片。

照片上的人明明和他相同的年纪,看上去却特别小,像个未成年的孩子,微垂着头,眼神躲闪,额前刘海有些长,甚至遮住了一部分眉眼。

这就是儿时那个细胳膊细腿剪着妹妹头,白净秀气沉默乖巧的独行侠男孩么?

有意思。

02

一直以来,薛之谦都很清楚自己的不一样。

他生来就被冷漠与孤僻封印,不能感知他人情绪,不能读懂他人表情,不能从语调姿态等细微变化中推断出他人态度。

在他眼里这个世界非黑即白——他意识不到那些言不由衷的虚伪,理解不了隐喻、反语等种种潜规则,所以总也学不会看人脸色; 他常常不明白自己究竟做错了什么,却要一次又一次承受那些源自羞恼的怒火和厌恶。

人是一种群居动物,于是在重视交际的集体里,他永远都是我行我素、被群体鄙夷排斥的那一个。当内心渐渐变成一座空寂的孤岛,完全隔绝外界的嘈杂后,那广袤无垠的地域上最终就只剩他一人的跫音。

日复一日的孤寂中,想象力和图像化能力成为薛之谦最好的玩伴。

在他主宰的世界里,日月星辰按既定轨道运转,呼吸般明灭;云雾缭绕山川,河流奔腾入海,平原上村落散布,芦苇繁花遍野无极,路上行车,水中飘船;低矮起伏的丘陵区域林木繁茂,走兽遍地跑,飞鸟枝上栖。

他用纸笔勾勒雨后天空最轻浅的彩虹,描绘风拂嫩柳最低微的声响,记录花苞初放最淡雅的芬芳。他躲在无人打搅的城堡里,任凭厚厚的爬山虎攀满外墙,诉说生命边角那些被世人忽略的风景。

他孑然一身,但自得其乐,并不需要所谓的救赎。

03

大张伟抱臂靠在卧室门框边,看着客厅里忙得团团转的二老,心情神情都十分不可描述。

周裁缝正用从未有过的轻声细语进行嘘寒问暖,而坐在一旁的老爷子也不甘示弱,脸上的慈爱温柔与手上削皮笨拙的动作相得映彰,看得他毛骨悚然,深深怀疑自己还在梦里。

抖落一身的鸡皮疙瘩,他晃晃脑袋不动声色打量起沙发上那个坐得端端正正的大男孩。

从大张伟的角度望过去,看不清他的五官,只能瞥见脸部柔和的线条。他不言不语地坐在那,低眉垂眼、一动不动,对周身狂轰滥炸式的关心似乎毫无反应,乖巧得像个没有生命的人偶娃娃。

过于单薄的身形和病态苍白的肌肤让大张伟不自觉皱起了眉,蓦然回想起资料里病理诊断那一页上密密麻麻的记载。

焦虑、抑郁、强迫,从咽反射强烈到胃肠道反应到心脏神经整整一套神经官能症,再加上轻度脸盲症和中重度睡眠进食障碍。

很好,孤独症能有的共病都集全了,可以召唤神龙了。

注意到薛之谦愈发僵直的身体和膝盖上就要被抠烂的那块衣料,大张伟在心里摇头,默默给国外的治疗效果打了个差评。

但转念一想他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,处在一个完全陌生的环境带来的恐惧里,还让两个奇形怪状的陌生人团团围住,争着抢着被献爱心,能忍耐着做到这种程度已经很不错了。

感受着空气里几乎要凝为实质的焦躁不安,大张伟双手插兜晃悠悠下了楼,三言两语把人从热情似火里解救了出来。

“妈,您消停会儿吧别瞎忙活了,人刚下飞机时差还没倒过来呢,好歹让人缓缓。还有爸,内苹果还是个孩子您可放过它吧,削得跟狗啃的似的,换谁谁吃啊。”

恼羞成怒的张爸扔了惨不忍睹的果子站起来作势就要打,大张伟一个劲儿地躲,笑着连连讨饶。

周裁缝由着他俩闹了一会儿,才忍住乐发了话:“差不多得了别瞎闹了,老张你菜还没洗完呢,儿子你领小谦熟悉熟悉房间。”

分配完父子俩的任务,她又瞬间放柔了语气转头嘱咐薛之谦:“小谦你就当这是自己家,缺啥少啥的就跟张伟说,千万别客气啊。”

大张伟应了声,冲小幅度点完头后偷偷松一口气的人扬了扬下巴,“走吧。”

04

大张伟在前面带路,薛之谦安安静静地跟在他身后不远的地方。

到了卧室门口,大张伟打开门做了一个请进的动作。

薛之谦停住脚步犹豫了一会儿,咬咬牙抬起头来,像一只怕生的幼兽,带着小心翼翼的试探和怯意,目光依然闪烁却没有逃避退缩。

这是大张伟第一次看清楚他的眼睛:

不似平常人黑亮,而是乌漆中透着一股沉沉的暮气,如神秘莫测的深海,蒙着层迷雾一样的灰蓝。即使没有神采,也还是漂亮得不可思议,几乎能将人心神都给摄了去。

两人对视的时间其实很短,薛之谦扔下一句嘶哑干涩却清晰的谢谢,就迅速越过他走进屋里。

这是在感谢解围还是回报领路,大张伟不知道。但不管怎样,愿意尝试眼神接触和能够主动道谢算是一份意外之喜,至少说明情况也许没有他想象得那么糟。

房间是周裁缝花了好几星期时间才布置好的。

刻板行为是孤独症谱系障碍特征之一,看上去与强迫症十分相似,孤独症患者对物品摆放常常有其固定的模式。准备一个跟之前一模一样的房间对缓解其紧张焦虑情绪有很大帮助,所以大张伟给了自家亲娘几张照片,要求她尽可能还原薛之谦熟悉的生活环境。

房间里的物品大多是深色系的,整体营造出一种谜一样的神秘。这种暗沉色调的搭配并不令人感到压抑,反而奇异的给人一种厚重的温暖。

大张伟倚着墙,饶有兴致地看薛之谦像巡视领地的猫一样在房间里踱来踱去,时不时停下来纠正一下物品的摆放。

画板的朝向不对,画纸也夹歪了,颜料的排列顺序错了,画笔的牌子不一样,书本的数量多了,灯的亮度太亮,地毯的触感不喜欢……

他走到窗边,凝视窗台上那盆正开得挤挤挨挨的绣球花,不厌其烦地一遍又一遍转动着花盆,却怎么也调整不出自己想要的角度。

薛之谦眉头紧锁,感到有些烦躁。这时忽地从身侧探出一双手来,将花盆转动挪了个位置。

大张伟不知何时来到了他身旁,和他并肩,正笑意盈盈地看着他,“行了没?”

恰逢一阵微风吹来,拂过他额前细碎的刘海,蓝绿色的发丝在阳光的勾勒映衬下昭显出一种毛茸茸的质感,很容易让人产生一种揉一揉的冲动。

薛之谦瞥了一眼就移开了视线,手上的动作顿了顿,默默盯了那花半晌,抿了抿唇,也不言语,转身去了另一个方向。

所以这大概是满意的意思?

大张伟目光闪了闪,嘴角微微勾了起来。

还真是……别扭的很可爱啊。

05

生活最有趣的地方在于,总有事情能发生在你的意料之外。

就像都提前做好心理准备,即将度过一段互相伤害彼此折磨的时光的两人谁也没有预料到,往后的日子里,他们相处起来能如多年老友一般合拍。

绝大多数孤独症患者都存在一定程度的智力障碍,所幸薛之谦不是。阿斯伯格在隔绝外界喧嚣的同时赋予了他卓越记忆力和惊人高智商,还有绘画领域的天赋异禀。

只是共情和述情能力的缺失让他对常人世界里的社交线索一无所知,长久以来,他一直徘徊在孤立于被孤立之间,最终用封闭自己的方式与离群和不被人接受的痛苦达成和解。

作为一个下岗再就业的心理治疗师,大张伟再明白不过这种现状下自己能做的微乎其微,但他仍愿报以乐观的预期——薛之谦那天的开口像罅隙里的一束光,他自己锁上的门终将由他亲手打开。

或许是最不靠谱的直觉,但大张伟就是无端地相信,或早或晚,总有那么一天,薛之谦会慢慢走出来;而在这过程中自己要做的,只是等待与陪伴。

每天下午三点乐队排练结束回到家,恰巧能赶上薛之谦作画的时间。或是带着一本书,或是拿上要写的词,大张伟总会准时出现在房间里。两人同处一室各安一隅,默默做自己的事,倒也形成一种无声的默契。

结束这无言的契机出现在画作完成的那天,几乎只一眼,大张伟就被看到的画面震撼了。

安静浓密的重雾里,海浪自四面八方侵蚀,船笛的呓语伴随着潮声在上空游走。港口灯塔光芒隐隐绰绰,岸边人迹罕至的嶙峋怪岩上,青碧狐狸对月守望,只为看一眼再生时蝴蝶的颜色……

人痛苦而漫长的一生,有时恰恰只是为了一些微渺脆弱转瞬即逝的小幸福而继续。

人不是永远在行进中的列车或是旋转着的陀螺,人不会永远不倒。那么当静止来临,当倒下变得缓慢而真切,又有什么外力可以拯救?

艺术各门类之间往往引而伸之,绘画的构图布局之于音乐的织体曲式、音乐的和弦搭配之于绘画的色彩调和, 常常异曲同工、殊途同归。

这是薛之谦的专业领域,却也是大张伟的优势主场;他演奏他的颜色娓娓道来的故事,他涂抹他的音符组合变幻的动作;他与他像两个相吸的磁极,冥冥中自有一条无形的线在其间牵引。

大张伟凝望着沉入薛之谦的眼底。这一次,他瞥见幽深的黎明,回溯古老的昨天,看到曾不能领悟到一切。

他感到宇宙银河正在流动,在那双眼和自己之间。(①)

世间万物由一颗赤子之心加以滤涤,褪去浮华洗净尘埃,方能体会物外之趣;薛之谦的孤独是一座花园,个中美景远不止如此,他试图呈现的景致不足其中万一,但仅这点滴便足以动人。

大张伟把紧攥的手在眼前缓缓摊开,进入花园的钥匙正躺在他掌心,在阳光下泛着耀眼而温暖的金属光泽。

抓住你了。

06

橘黄的落阳只剩最后的余晖,天边大片灰色蔓延,侵染了原本的热烈。

窗外,对面楼层一户又一户人家的灯火渐次亮起,厚重的窗帘隔断了窗内外的人和风景,却隔绝不了周而复始明明灭灭的光。

屋子里没有开灯,微弱的自然光线已不足以照到各处,幽暗的环境里,一个人影蜷在椅子上。

薛之谦面前摆着笔和调色盘,画板上夹着的纸却是空白一片。生平第一次,他没有在固定的时间里做固定的事。

身边的小桌几上,花里胡哨的入场劵被瓷杯压着,一伸手就能触到。自它被留下开始,他就一动不动盯着从杯底沿露出的边角出神,像是要从上面看出一朵花儿来。

挂钟整点的报时打破了这凝固的空气,薛之谦有些烦躁地起身,在屋里来来回回地走着。

房间的摆设乍一看并没什么变化,但事实上许多细节已经不同了。

小书架上多了好些他明显不感兴趣的书,画稿里混进了许多张未完成的曲谱,沙发上添了个七彩碎布拼接的靠垫,窗台上增了一排模样讨喜的多肉……

薛之谦恍然发现,时间久了,私人空间不知不觉已到处充斥着另一人的气息;而他自己也在悄无声息中被改变。

他曾一直过着一种想着但愿自己死去的生活。

抑郁每次发作的速度总是很快,他常常在某一瞬就突然被无力感和莫名的悲伤击中,什么也不想做,脑中除了绝望别无他想。持续时间很长的时候,甚至几天几夜无法入睡,即使精神状态已达到支撑的极限。

焦虑像是无处不在的死循环,尤其在人多吵闹的场合,感官过载的时候痛苦会加倍放大,恐惧无助多次将他推入失控的深渊。

强迫的重复行为耗费了太多时间,同时他对计划的突然变动深恶痛绝;厌恶脂肪造成的进食障碍几度摧毁了健康,胃病让他总是羸弱苍白;脸盲的存在闹了无数次笑话,毕竟他识人不认脸就只能参考服饰来猜;平衡感为零意味走路都能平地摔,他不能骑车也几乎与所有运动无缘……

亚裔、孤独症、少年、天才画家。

加诸于他身上的标签每个都是人们喜闻乐见制造噱头的吸睛之点,然而除了加深嫉妒和加剧排挤以外一无所用——被赋予的光环在明显瑕疵面前不堪一击,靠近的人们无一例外,造就一部分他,再夺走一部分他,之后淹没在人海匆匆里。

但大张伟似乎不一样。

他以一种漫不经心的姿态闯进来,在一片静默的世界里翻山倒海。

他将干涸的河流和破碎的峰峦收拢,填平龟裂土地上的深深沟壑;他把黯淡的星空折叠成狭窄的一线,光芒从闭合的缝隙重临世间;他将时间归零,再造万物,修复一切,他让他睁开眼看见了一个全新的世界。

再去相信一次吧,薛之谦想。

相信终于有一个人是真的愿意,愿意陪伴他、医治他、亲近他、喜欢他,成为他的安慰、成为他的依靠、成为他的同伴。

他把入场券从杯底抽出来,抚平上面的折痕,妥帖放入衬衫口袋里,穿好外套。

外屋张父正带着眼镜坐在沙发上看报纸,周裁缝则还在厨房里忙碌。餐桌上已有四副摆放整齐的碗筷,薛之谦交代好去处,还帮忘了上奏的大张伟打了招呼,这才换好鞋拿起钥匙出了门。 

07

冬天的夜幕总是降临得早一些。

工作日晚高峰的路上车水马龙,夹杂在拥堵车流中驶来的公交艰难靠站,归家的人们行色匆匆。

高楼大厦外观上装饰用的霓虹灯映得街道一片灯红酒绿,薛之谦轻车熟路地拐进旁边一条布满泥土的小巷里。

这条路大张伟带他走过许多回。

入口的一段遍地都是白天小摊贩叫卖后掉落的菜叶和刮下的鱼鳞,连同着切割生肉、现宰生畜淌下的血水一起,混合着泥土融进大大小小的水洼里,让他们两个每次都不得不如排雷一般走得小心翼翼。

走过菜市口,是鳞次栉比的由居民楼改造而成的低矮商铺。金属卷帘门上小广告贴得到处都是,边角的铁皮有些也已翘起;招牌年久失修,损坏的彩灯在褪色的底板上拼凑成残缺的字母。

他的目的地就在这排商铺的尽头。

粉刷斑驳的墙壁上留着不明液体的残迹,一整排色彩斑斓的摇滚海报像是遮掩一般,密集地将原本的白色墙体覆住。

空气里已隐隐约约有金属电声由远及近传来,薛之谦走下通往地下室的台阶,推开厚重的隔音门,鼓点和贝斯声这才真正在耳旁鼓噪起来。

面前昏暗奢靡的灯光笼罩着的完全是一个新世界。一只不知名的乐队正在演出,属于死亡金属的死嗓咆哮着嘶吼,激昂的旋律放肆涌出。尽管是工作日,这座地下酒吧内仍聚集着许多人。

突如其来的嘈杂噪声还是让薛之谦不适地皱起了眉,但这对于现在的他已不是不能忍受。

深呼吸慢慢缓解了面对聚集人群的紧张,因不安而涣散的精力也渐渐集中起来,他的目光搜寻了一圈,最终在角落里找了一个位置坐下。

舞台上的灯光熄灭又燃起,尖叫声像潮水一样涌入耳膜。身旁涂着妖艳红唇的哥特女端起酒杯,戴着唇环的纹身男人吐出一串烟圈,灰蓝色的烟雾袅袅升起飘到最上空,薛之谦定定地望着聚光灯下的那个身影。

鼓声响起,吉他奏出第一个和弦,久违的暖阳穿透厚厚的云层洒下,叶片凋零的枯木生出一抹嫩绿的新芽。

08

我理解你,却感受不到你的悲哀。但遇见你之后,我不再是一个孤单的存在,一个别人眼中的怪胎。



①原句出自阿多尼斯《你的眼睛和我之间》



科普小课堂:

孤独症又称自闭症,是广泛性发育障碍的一种亚型,起病于婴幼儿期,主要表现为不同程度的言语发育障碍、人际交往障碍、兴趣狭窄和行为方式刻板。
大部分患儿智力低下,无法自理,只有极少数高功能自闭症患者智力正常,甚至在某一方面表现出超凡天赋,阿斯伯格即被归为高功能自闭症的一种。
治疗方面干预方法很多,但大多缺乏循证医学的证据,尚无最优治疗方案,教育和训练是目前最主要的治疗方法,先天性孤独症无治愈案例。



写这篇的时候做了一些微不足道的功课,找了论文和资料,但毕竟不是专业人士,如果有不妥或是存在误导的地方欢迎指正。

顺手安利同题材电影《Adam》,讲的就是阿斯伯格病人的生活,男主小茶杯敲好看O(≧▽≦)O
三次元忙到飞起,渣文笔退步到需要多改才勉强能看,所以更新周期无限延长,特别要跟一直在等待结局的抓老师说句抱歉。(等着吧。😂
目前进行中的有两篇,黑店终章和明侦au,哪个先出看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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